【#尊礼# 】少年之歌——二十四时歌之廿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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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青葱少年,友达以上恋人未满,没有道理就是耍帅的西幻,这篇是生贺系列里最长的一篇了,希望我写的那种潇洒帅气的感觉有好好地传达给你们,虽然我觉得挺微妙的……尝试了三个版本,然而打戏写不好写不好写不好,所以我最后还是放弃了,因为怎么写都觉得读着不帅x

*大概是战斗法师尊x剑士礼【不知该怎么形容尊的职业【格斗家在西幻里面难道不会很土吗【而且我总觉得尊哥就是法系的【那可能是近战法师或者魔法格斗家吧【瞎搞什么你文里压根就没有相关的内容好嘛【。



同你亲到无可亲密后,明知友谊万岁是尽头。

经不住似水流年,逃不过此间少年。



那就是宗像家的小少爷,听说十三岁就从宗像家的名剑阁里取了天狼星出来!

是那个天狼星吗?那可真是了不得,不愧是宗像家这代的嫡孙少爷呀!

人们总是这样说。

少年人有种傲气,在宗像礼司身上,这种气息更是十分重。十六岁那年,他闯过了家中规定二十岁必须一试的试炼,得了家主首肯,舍了天狼星,只带了一把精粹的玄铁剑,素服化名,加入了为期二月的邙岭大探险。

像这样的探险队伍每年都会组织一次,每年的目的地都和前两年不同,和一等魔武学院一样,都是皇家选拔人才的渠道,内设专员负责,表现足够出挑的,就有机会面见大人物,从此飞黄腾达。

只是和那些需要学费的学院不同,大探险免报名费,只用准备两个月的吃食就足够,更加适合家中不宽裕的人家,毕竟对寻常人家而言,那笔学费可不是个小数目。尽管所谓的大人物,达官贵人们随时都能见到,显贵家族也会挑几个孩子,让他们去大探险历练,只是很少会挑宗家儿女,因为他们心里清楚,大探险并不能绝对保证参加者的安全。

可对于宗像来说,只要没有认识他这张脸的小圈子里的人在,就是天大的喜讯了。

既然是历练,就是要直面危险才有效果。这样想着,他在统计单上填上了比实际战力低上一级的数据。

实力更高的人会被派往更有难度的地方?大错特错,只有知晓潜规则的贵族才知道,越是人才,大探险的随行专员越是会好好保护,不舍得折损了一个,真的遇到什么危险,甚至会护送他们先走,他如果不自己降级一等,肯定是统计单一交上去、核实完、就被当作大熊猫保护起来,等带队的专员见到他,他也别想能有什么实战了。

“好了!现在按照分组排好阵型!”

宗像左右看了看,他填的这个等级虽然算不得天赋极好,也是中上成——这个范畴内的孩子们成长起来,正是国家的中坚力量。而平常人家没有多余可供花豁的钱财,孩子往往要比富贵人家更晚开蒙,也不可能请得起一对一的家教,因此很大一部分有天分的人才,还在孩童时期就已逃不过泯然于众的命运。

今年的探险队伍把这一级分为两个小队,一队十人,那些贵族分家的年轻一辈认不出宗像,宗像却是眼光极准,找他们藏得不够严实的家徽和纹章,没几眼就认出这二十个人里有三位小少爷一位小小姐来自皇城,地方上的公子小姐数量只会更多,算一算数量极广的平民里算得上人才的、一年竟然只出了十个出头,就知道王国的政策一定出了问题,再这样下去吃枣药丸。


经过简单的测试,宗像这一队的队长由数值最优、年纪最大的一个金发少年担任,宗像有意克制,十人中堪堪排在第七,除了他的脸蛋过于引人注目之外,可以算是达成了初步目标。

队长让大家进行了一番(在贵族子弟眼中简直是)你遮我掩的自我介绍,而后分成了两人一组,遵循互相照应的原则,为首和最末一组、次首和次末一组,以此类推。队长和那位要与宗像组队的第三名大约是相识,说完分组规则后还拉着第三名说了两句,那赤发少年显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,却安静地听他说完,才转过身随意地挥挥手,朝宗像这边走了几步。

这位草薙队长的想法在学校之类的地方可能很好使,宗像却觉得有点好笑。战场上炮灰营和精兵永远是分开的,怎么也不会有让炮灰拖累精兵的道理,虽然举的例子不太恰当,道理可就是这个道理没错。

宗像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,虽然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知识储备与分析观察能力,人情却差了一点。兴许是他眼中的讥讽流露出了几分,也可能是走进了才看出他极具迷惑性的细皮嫩肉来,甚至是两者兼有,赤发少年不大不小地啧了一声,瞪了他一眼。

宗像这才注意到他金色的双眸,闪动着仿似野兽的光亮,整个人都因此和旁人区分开来。

他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,早几分钟才听过的名字和年纪,自然不会忘了,这时候居然迎着少年的冷脸夸赞了一句:“您的眼睛很特别,周防桑。”

周防其实挺不能理解的,这个看上去就很聪明的小子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烦他,还要开口搭话,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宗像开口就是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赞美,原本想说的冷嘲热讽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难受得要死。

这个人的敬语太讨厌了,他几乎是迁怒地想着,口中答非所问道:

“你那贵族一样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?听着就烦。还想好好过这两个月,就给我改了。”

周防原以为宗像这样待人礼貌的家伙家境应该还不错,既然被教导了古板的礼数,被他这么不客气地刺了回去,总该知难而退了,可偏偏宗像是个不喜欢退让的小偏执鬼。

宗像挑眉的瞬间,周防几乎以为他眼睛里要生出刀刃来,知晓在身份姓名上做文章,表情眼神却丝毫不知何为收敛锋芒。明明你的眼睛也那么漂亮,周防克制不住地想。

他笑着说:“我就不。”

差一点人情对一个贵族来说是很致命的,但对一个还未公开代表家族出行过的小少爷来说,那真是极好的年少轻狂、风流任性。

谁又能说不是呢?


平民家的孩子不得不对自己狠一点,抓住一切机会出风头,日后才有机会出头。但他们哪里不惜命?风险与风头永远共存,活下去和活得更好的矛盾从来都在,邙岭则是个会将这矛盾激化的“好地方”。

在大探险十数年的历史里,邙岭只去过一次,危险系数高居榜首,与此相对的,上一次被选中直接送入军校的平民子女可不少。

如果说一块区域里没什么小型的低级魔兽,那就说明这块区域是更高等生物的地盘。而邙岭这个地方,基本上没有低级魔兽,这只代表一件事:这里遍地都是中级魔兽,甚至有可能撞见外出觅食的高级魔兽!

大探险归根结底还是历练,谁都不想历练一遭就把命都丢了。真要去这种危险的地方,人心里都是会怕的,只是心怀壮志或心理素质好的人,会自发地把这种恐惧转化为超常发挥、突破极限的兴奋。这也是他们需要考核的其中一项能力,或者说天分。

大队人马花费数天,到达了邙岭的入口。

这个对孩子们来说过于危险的地方,幸而不是最糟——起码整个邙岭都在国境之内,不至于穿过一半遇见不友好的外国人。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真的去到邙岭的中心。

此时刚过午时,距离日落还有段时间,宗像看了一眼天色,默默猜测带队专员的应对。这是他的兴趣之一,不管对方是否按照他想的来,在不危害到他切身利益的前提下,他都会觉得高兴。

考官才不会危害优秀考生的利益,专员的第一个指令果然传了下来:搜索附近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,在天黑之前回到入口处集合。

看来专员只是想给他们出个小题,并不是认真地要让他们找营地。

宗像想着,既觉得专员十分冷静,又不满对方的不敢冒险。周防不做声地站在他前头,示意他出发的时候,专员如何如何就又被他抛到旮旯去了。

少年人的想法总是如此,充斥着诸多矛盾、诸多自以为,但都不会持续太久,所以永远可称作天真,而不被贬为愚昧。大人对他们大抵抱有不知名的、不一探究竟便难以形容其宽广的宽容之心,硬要给出理由的话,约莫因为,“大人”也曾是少年吧。


搭好帐篷后的几天没有几件值得注意的事情,两个半大的孩子互相看不顺眼,暗地里较劲,偏偏做什么都得一起,晚上还得睡在一个帐篷里。

勘察未知区域的过程中遇见过两次中级魔兽,万幸一次是笨重而不会魔法的小甲象,一次是腿上受了伤根本跑不起来的疾风魔狼,都是有惊无险,反倒还赚了两块魔晶一块狼皮——这是向专员们报告的版本,事实究竟如何,谁知道呢。

反正遇见魔狼那天,他们回到帐篷区之后,看对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。

队长草薙很有些苦恼,他原本担心宗像会被周防无意间欺负到;和宗像聊过几次天再一想,就换成担心周防嘴拙被宗像挤兑;围观过两次周防和宗像的斗嘴现场又一想,觉得自己十分多管闲事。心路历程可谓一波三折,到现在已经不想再考虑这两个人的相处事宜。

但是不想考虑归不想考虑,怎么也经不住他们每天都在自己跟前瞪着眼吵嘴啊!

“尊,礼司,我说真的,”草薙忍不住插话,“你们每天都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不停,还不如直接进林子里打一场。注意留些手别真伤到了,又能出点气决个胜负,又说不定能体悟出些实战心得,怎么也比站着吵,你烦我烦大家烦的好。”

宗像这时候已经知道,草薙和周防出身自同一所收容所,亲如兄弟,因此叫得很是亲昵,而“礼司”是因为宗像只报了名,没有报姓,这在平民中是很正常的,反倒不会让人多想。

其实草薙出的主意很不错,只是二人对视了一眼,齐齐转过头盯着他。草薙没几秒就开始冒冷汗,心中全是哥哥我面对魔兽时都没这么纠结过。

“私斗是要被罚的,我们也不想为了找个劳什子的监察,特意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拎到专员大人面前去。”宗像微笑着咬重了鸡毛蒜皮几个字。

周防和他的风格完全不同,他眼皮都没怎么抬,声线毫无起伏地丢给草薙一句就走了:“谁跟你说我们自己也嫌烦的?”

宗像当时和他一边,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就在点头,等见着了草薙愈渐古怪的表情,追上周防几步才反应过来。

“周防桑这话说的很有趣呀。”

周防瞥他,毫无诚意地点评道:“皮笑肉不笑。”

宗像才不管他给了什么评语:“那也比你的死人脸好看。”

周防叹了口气,眼里满是嫌弃:“你能不能别再叫我周防桑了,听起来就好老。”

因为这句话、这个语气、这个眼神,这天半夜里他们还是去旁边的林子里打了一架。两人极有默契地都没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迹,然而第二天各种碰哪儿哪儿疼的状态,还是被熟悉周防的草薙发现了。

草薙好生气啊,既然你们最后还是采取了我的建议,为什么还要说我的提议蠢?!别跟我说他们没说蠢这个字,我听出来了!那就是拒绝采纳嘛!!

那天晚上他们究竟打得如何,草薙不得而知,他唯一知道的只有:宗像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把“周防桑”后头的敬称去掉了。


打架这种事情和斗嘴一个样儿,有一就有二,习惯了有什么问题都通过打一架来解决之后,哪天没在夜里偷溜出去互揍一场,还觉得浑身难受呢!

说起来小男生之间的友谊真是种奇妙的东西。彼此既互看不对眼,又偶尔会惺惺相惜。听旁人说起这个人的优秀,会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洋洋得意贬低对方几句,被问及对彼此的看法,会死鸭子嘴硬般地继续说着坏话,神情满是鄙视和恶意,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
正如他们在那一天发现了对方真正的实力,又不想承认,又在心里悄悄地认可了一下,和对方吵起来的时候,还会恶狠狠地把那些认可都划上无数个叉,非要到终于有时间冷静下来想一想,才会意识到:啊,原来我之前有认可过那家伙吗?

那家伙有什么好,想到的时候,缺点已经变成文字刷了满屏,但是发现有了除自己以外的人瞧不起对方时,又会神奇地开始互相维护。

等到某一天草薙疑惑地说起:“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嘛?我以为这个朋友早就交上了!”一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两人才反应过来,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滋味。仔细回味起来,还是淡不下去的甜和火烧火燎的辣,含着青春的柠檬酸味,以及那么一点流血流汗的咸。

唯独不苦,这就足够少年人心里高兴的了。

是的,那就像糖果,明明很喜欢,却偏偏要装大人的样子,下巴扬得高高地说上一句:“我才不稀罕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!”

等心中的喜欢成了必然,嘴上的不喜欢,也只是个习惯。

于是每晚的打架斗殴,升格成了互相切磋——不管哪种,没有监察在旁边看着,都是违禁。不过他们俩也都不在乎。

“周防,我突然想起来,”宗像忽而发问,却是肯定的语气,“那头小甲象可以试试看烤一烤的,书上说食草类魔兽大多都可食用。”

说话时两人躺在草地上,躲在一片树木茂盛的洞(mi)天(mi)福(ji)地,刚刚才比划过,周防还在闭目养神。

宗像还没有长开,稍显稚嫩的面孔带着一种少年人的秀气,平日时那清冽眉眼之间透出的,甚至是一种有些尖锐的美丽,像即将折断的蝴蝶骨,亦或是边缘裂开一道细缝的冰晶。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美丽的气息,总是过于锐利,满是傲气,傲得似乎下一秒就会碎裂。

而这美的源头此时不住喘着气,汗珠从鼻梁上跌落而下,在他脸上留下汗湿的水痕,有微妙的色气从他那张泛红的精致的脸上传递出来,周防睁开眼,盯着他鼻尖的汗珠,直到被主人细细擦去。

“嘁。”周防撇嘴,“你就知道在这种小事上磨磨蹭蹭斤斤计较。”

他感觉自己的脸不明缘由地燥热起来。是因为刚刚打了架,他在心里说,礼司不也是因为这样才喘的吗?喘得跟那啥似的……

周防自动忽略了自己也在喘的事实。

“礼司。”宗像偏过头看着他说。

“啊?”周防没反应过来。

“嘴也斗了,架也打了,互相也知道了对方的秘密,甚至现在还一起保守同一个秘密。”宗像一条一条指给周防看,“我觉得你该叫我的名字了,不要总是喂来喂去的。”

周防注意到他没有用敬语。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突地好起来,但是他才不会让别人、尤其是礼司看出来……啊,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心里叫他“礼司”的这件事,果然还是不要说出去比较好。


周防原本是不想来这劳什子大探险的,他没有那么大的抱负,一定要被选上如何如何,但是他有那么好的天赋,平常明明不用心锻炼,还是早早就超越了刻苦用功的草薙。

有能力的人总是要背负更多的东西。少年并不知道这样的真理,他只是渐渐看懂了所长婆婆期待的眼神。对啊,如果他不和草薙一起努力,收容所里的几十个孩子又该仰仗谁?把这些都抛给草薙一个人,未免太不负责任,而他自认该负的责任是不会丢下不管的。

即使知道自己有着算得上使命的担重加身,周防参加了大探险,但还是对这种别人下个命令我来执行的事情抱有非常的恶感。尤其最初以为搭档是自己最讨厌的类型,更觉得日子难捱。而现在他有些享受和好友一起吵嘴比划打魔兽的生活,又觉得日子实在过得太快,一眨眼两个月都快要过完了。

世事就是这么有相对性,从来不管你乐意不乐意,都是这么照常地过。

临别在即,整个小队收拾起帐篷,排排站着等专员总结发言。无论在哪里,这种领导发言都是又臭又长又找不着重点,虽然实际上也没有那么遭,但他们才不管,非要在心里说得人家专员一无是处才高兴。

一众大小孩昏昏欲睡之间,周防也闭起了眼,他素有劣迹,不熟的人完全看不出这究竟是不是站着睡着了。从前这看不出的人里包括宗像,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再有他的名字。

“你喜欢探险吗?”

周防听见宗像的声音,掀起一点眼皮刮了他一眼,果不其然看见他站得笔直,目光直视专员,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认真听讲话的三好学生样板。

假正经。

他在心里唾了一句,然后想起前一天晚上,他问宗像怎么才算是摆脱了这些束缚,而宗像信誓旦旦地说:“只要你相信,你就永远都是自由的。”

少年的眼睛是深沉而瑰丽的紫色,像即将迎来黎明的星夜。即便在窄小的帐篷里,即便看不见外面广阔的天,周防也觉得他的眼睛合该倒映着星光,否则该如何解释,他眼中盛开的这簇繁花呢?

宗像轻轻说道:“而你现在可以选择相信我。”

回忆至此,周防忍不住低声笑起来:“你太狡猾了。”

宗像依然没有偏头给他半个眼神,唇角却不知不觉上扬起来。


宗像脚步有些急,穿过前庭,穿过回廊,穿过正厅,一直到祖父的座椅前。

你要成为大人了。这是所有人人生轨迹中最难逃脱的既定航道,一段糅杂了悲伤、叹息、雀跃与坚定的故事。那些故事就在他行走过的每一扇门里静静等待,等待有缘人终将之记起。

而属于他的故事,可能早已相遇,也可能还是差了某个契机。

“祖父,我已经下定决心了,请您允许我外出。”宗像的眼睛柔和而明亮,却仍旧不失那宛若锋刃的锐气。老人用怜爱又冷淡的眼神望着他,像他对待其他的任何一个孩子那样。

宗像并不在意这些,他的世界不会是这个小小的宅院,也不会只局限于皇城根下,他的目光始终向着更远更广阔的山川与森林。他知道父母是爱他的、大哥是爱他的,他有挚友周防、爱剑天狼,只要不阻止他向前的脚步,其他人的想法,根本不值一提。

得到了应允,宗像拜过祖父,告别父母兄长,走出宗像家的宅门,与在门前迎接他的周防一同前往他们的世界。

那时周防总算是见到了宗像的剑——那把为人们所称道的宗像家的名剑天狼星,到了周防这里,也只是“礼司的剑”而已。宗像虽然从来不说,心里却喜欢死了他随性的这一点。

“这把剑很适合你。”他直白地赞美他和他的剑,而他的友人笑得像是初识的那个上午,锐意盎然,看在他的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带着可爱的意味。

阳光从身后柔顺地铺撒开,少年人乌青的发宛如一匹绸缎,身后是倾城的日光,眼睛明亮如出鞘之刃。

“当然适合我,这是要陪我们去探险的剑。”他眨眨眼,朝周防伸出手,好像有细碎的光点顺着长长的睫毛散落下来,滑过他优美精致的面孔,一派如画的景象,“这是我选的剑,所以它也会是适合你的。”

那只手长着让人心安的茧,肤色白皙得有些凉薄,掌心纹路清晰流畅,向上轻轻舒展,仿似一张徐徐展开的白玉书卷。

而周防迎着光亮,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,唇边扬起和宗像极相似的弧度,伸手拍在了那只手上。

他相信那书卷之上定是写满了光明的未来,他相信他面前的就是光。


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。

他与他的故事,将至未至之时。






这篇写得我很爽又很不爽,是种很奇妙的感觉,关于最后他俩继承家业也不管了、收容所也不管了,就这样直接私奔(??)的结局,大家就当做收容所的孩子有宗像父母接济好了……至于为什么宗像祖父肯放家里最有天分的孩子出去浪,只有强行嫡长子继承制可以解释了!

为什么我要纠结于文里的漏洞orz,强迫症真的伤不起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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