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喻黄】后来无忧

*现代paro,喻黄大学同学设定,大学期间没来得及表白,同学聚会上鱼终于下了黑手【??

*喻总生日快乐!!哇!!我就忍痛把这只天天送给你好了【闭嘴

 

 

黄少天走出包厢,大口大口全是新鲜空气,胸口难解的闷热都驱散了大半。他被灌了几杯酒,现在脑袋有点晕晕沉沉的。

平常看他那副潇洒的样子,既会调笑逗趣,又懂讨人欢心,谁知道他其实酒量完全不行呢?

一连问了好几个服务员,他才终于找着卫生间,进去捧簇水扑在脸上,抹了抹脸,人总算清醒多了。黄少天摸了摸牛仔裤的两边,最后在后方摸出来一包纸巾,一边擦脸一边往回走,走廊里有一段没有光,他眯着眼抬头看了好一会儿,才确定是有盏灯出了故障。

这一段廊道黑漆漆的,酒精的作用下倒不会令人觉得恐慌,只是让他想起了同样没有灯光的那个夜晚,他在理科教室里……

“啊!”手臂突地被谁拉住了,黄少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,他一下子醒了酒,眼前一片天旋地转——他被某人捉着左手按在了墙上。腕间扣着的那只手,起初带着无法拒绝的力道,而后力气一点点收回,不紧不松地握住他,却比最开始更难推拒。

男人比他稍高一点儿,凑近他耳边,恰是最好的角度,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侧,还有一些往后触到耳廓,烫得黄少天忍不住握紧拳。

“文州?”

“嗯,是我。”

黑暗中传来喻文州的肯定。

心中的弦忽地像是被谁拨动,在胸膛间发出一声濒临断裂的颤音。黄少天无力地靠在墙上,逐渐适应着黑暗的双眼,隐约能捕捉到喻文州的面庞。

喻文州就站在他面前,那是错觉能听到对方心跳的距离,他的右手捉着他的手腕扣在头顶,左手还若有若无地压在他的腰侧,黄少天陷入了新的恍惚中,迷迷糊糊地数起了不知属于谁的脉搏。

仿佛就是在做梦,长长的走廊看不见尽头,不远处虚掩着的门后,众人欢闹的笑声歌声,都变成了轻轻的叹息。

感应灯在长久的寂静中熄灭,这会儿走廊真的没了一点光亮。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不知多久,可能是几分钟,也可能是十几分钟,黄少天听着自己愈渐紊乱的呼吸,突然意识到,那是喻文州的声音。

他几乎无法再忍耐:“……文州,你搞突然袭击啊?”

面对他打破沉寂的无意义发言,喻文州发出了清浅的笑声。

“我以为你能再坚持很久。”喻文州的声音压得很低,仍能听出笑意,他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。黄少天略感不安地抿了抿唇,他现在真的没有唠嗑的心情,可现状又逼着他只能继续努力: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们班的同学聚会上周末就办过了吧?”

“你果然有和郑轩保持联络。”喻文州点出重点,黄少天露出懊恼的表情,他笑意不减,接着说道,“今天当然只是你们班的聚会,我不是作为同学,只是作为我自己来讨债的。”

“讨债?”黄少天满脸疑惑。他看不清喻文州的表情,但从他语气里隐隐感到一丝隐约的不妙。而喻文州不亏是喻文州,与他同学七年,彼此之间都再了解不过,喻文州完美地封住了一切他能想到的避让的方法,让他不得不抬起头直面这危机感。

“对。”喻文州低下头,凑得更近了一点,“少天,你还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吗?”

“我?”黄少天想了想,带着酒意的大脑准确地为他指明答案,旖旎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,他捉住那碎片,却不动声色,“我对你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,你指哪一件?”

喻文州眼瞳渐渐沉下来,他凑得实在太近了,黄少天极力按捺着稳定不来的呼吸。喻文州开口时,嘴唇蹭过了黄少天的鼻尖,他一下子闭上了眼:

“大三为了庆祝完成项目,那晚的理科教室,你趁着我醉酒睡着吻了我,难道不用负责的吗?”

“哎……?”黄少天怔忪片刻,回神后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底,他别开脸不敢直视喻文州的眼睛,“啊啊,你说那次啊,我当时是有理由的!那个我我……我没想过要亲你的……其实我……”

黄少天只觉嘴已经不受大脑控制,开始蹦出一个一个他完全没想过会对这个人说出来的词句:“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已经睡着了……我本来真的……其实我只想看一看你睡着的样子!原来你没睡啊!我……盯着看了、结果……就……”

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过于可爱了,简直就是犯规。

喻文州抬手按住黄少天的后脑勺,在黑暗中直接吻住他开合的唇之时,还在想着。可是对于他来说,黄少天没有一刻不是犯规的。

就如此刻,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近逾友达的喻文州、他相识十年的好友,不自觉地任由对方濡湿自己的唇瓣,然后湿热的软舌探了进来,舔过敏感的上颚,刺激出更多唾液。依然握着他腕部的那只手不知不觉间转移了阵地,不加力道地攀上他的左手,先是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拇指,然后渐渐扣紧。

喻文州没有合上眼,黄少天打着颤的眼睫和他的额发相触,他被迫看进那双深邃而柔和的眼中,那之间隐含的黑色的漩涡让他倍加晕眩,瞳孔因极速膨胀的热度失神,也更令他确定了一件事情。

——喻文州是知道的,除了一个吻,他还做了更过分的事。

数秒之后,他终于找回焦距,双手僵硬地环住喻文州的腰。酥麻的舌头像是无论如何都不愿与对方分别般交缠,生来便知道如何顺着食道向下吞食心脏的小蛇吐出带着毒液的丝线,惹得中毒者心脏停止跳动般麻痹,传达至四肢百骸,又猛然心跳加速,整个人都快要从神经末梢开始烧起来,循环往复。

分开时喻文州伸手遮住了黄少天的眼睛,再用额头抵着手背,也遮住了自己难以自控的狼狈。而黄少天咬着嘴唇挣脱了他半搂的胸膛,带着点儿小兽扑咬般的劲头扯住喻文州的衣领,在调整呼吸的间隙看进他的眼睛:

“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啊!我现在可没有那种耐心。”

“很不巧啊,少天。”这一次,喻文州正式地环抱住他,“我也没有。”

他又一次含住黄少天的下唇,两双微微湿漉的眼对望着,情不自禁的笑容都被吞下,流进胃里,消化吸收,融为一体。许多年前悄悄种下的疑问,终于得到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,而谁都不必言明。

再度吻毕,黄少天把头埋进喻文州颈窝,忍不住笑起来,笑得一颤一颤。喻文州潮湿的呼吸染红了他的耳朵。他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环住黄少天的腰:“别激动了,我去跟他们说一声,然后我们先走。”

“怎么还不许我激动一下啊?”黄少天笑嘻嘻地在他脸上香了一口,“先走当然是要先走,可你想把我带到哪儿去?你家?我家?还是说你已经在哪家餐厅订了烛光晚餐?”

他脑筋那么溜,对喻文州又是何其了解,心思一转就知道今天的一切肯定都在喻文州掌控之中。喻文州哭笑不得:“你又不喜欢烛光晚餐,我怎么会订?”

“好吧,算你聪明么。”黄少天眼珠滴溜溜转了转,“不对不对,应该说,文州最聪明啦!我爱死你咯!哈哈哈哈哈哈!像不像像不像?和那种热恋期的小女生的语气一模一样吧!”

喻文州把手贴在他胸口,感受着隐隐约约的、加速的心跳,笑着应了。

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包厢里群魔乱舞的同学,黄少天拉着喻文州就往前走,他清亮的声音穿透昏黄的灯光,传进喻文州心里:“你喜欢我多久了?我是高三那年发现自己对你有意思的。先说好,这可要算是你告白的啊!”

喻文州握紧他的手:“我对你是一见钟情。”

所以这份感情已经经历了年月的磨砺,愈加强大而耀眼,愈不可能轻易磨灭。所以你别怕。

黄少天愣了一下,顿了顿脚步,终于和他并肩而行。

喻文州去取了车,黄少天是被人载过来的,本来也预计能被送回去,所以没有自带交通工具,只能上了他的贼船。

喻文州好气又好笑:“你也知道是贼船啊?”

黄少天才不管,径自嘀咕着,说说高中时那个喜欢给他多添菜的食堂大妈,又提起大学时在图书馆后的小树林里撞见有人向喻文州告白,最后不可避免地提到了他们一起做的那个项目。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喻文州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,腾出右手在他脸上轻轻敲了几下。

黄少天一吓,往旁边一让,没逃过去。他听到喻文州说:“你知道,我是来讨债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他心虚地啧了啧嘴,“我承认了,那天晚上,我确实是吻了你,然后和郑轩一起把你搬回了你们宿舍,之后就转交给郑轩了啊,我又不能一直待在你们那里,隔着一个楼层呢!”

他说完就知道不好,多说多错。果不其然,喻文州的笑容越发若有所思,看在他眼里愈是饱含深意。

“看来少天真的是有点慌了。”

只能咬死不承认了。黄少天下了决心,语气斩钉截铁:“反正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难道那之后你还遇见了什么吗?总不会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有人把你钱包给顺走了吧!”

“不是。”喻文州似笑非笑地回了声。

黄少天被他那一眼瞥过来,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住。不行,不能再把话题绕到这事儿上来了。他艰难地清了清嗓子,拼命假装若无其事地重新找了个话题。

“话说回来,毕业这么久了也没特别联系过,你该不是找过女朋友了吧?”

“嗯。”喻文州镇定自若地回答,“谈过两次,后一个半年前分手了。”

明明是黄少天自己提出来的问题,得到这个答案还是感觉酸酸的,他纠结地问:“怎么分手的?你们谈了那么久啊?”

“后一个谈了一年半。我想试试看去喜欢上一个别的人,可是总也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她好,就想分手了,不过她们总是不情愿,非要索一个机会来感化我。”喻文州看着前方,声音很平稳,带着一点缱绻的温柔,“可我是知道的,我既然无法放下你,那就是真的放下了,她们也是知道的,傻得很可爱。”

黄少天罕见地说不出话来,最后刻意撇了撇嘴,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明明是你比较傻。还在我面前夸前女友可爱。”

“我说你可爱你会高兴吗?”

黄少天想了想,他肯定不会高兴的,蔫了。

喻文州真的把他接到了家里,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饭。黄少天像是来了自己家一样自来熟地窝进沙发,看了会儿电视,又溜进厨房去骚扰主厨。最后他们在厨房间里接吻,窗外的夜空还挂着零星的光亮。

吃完饭喻文州又把他送回家。不是不想留下来,只是他们都很清楚,以他们如今的状态,留宿一晚会发生什么简直不言而喻。都是认识这么久的人了,却意外地更希望来一场循序渐进的恋爱,真是出离的奇怪。

黄少天躺在床上想着喻文州温暖的笑容,在眼前描摹他说喜欢的样子,并由衷地觉得那晚自己真的做了什么,真是太好了……个鬼啊!怎么办怎么办,再让文州问下去,他光是回忆一下就要耻到爆炸了!文州那个性格,肯定准备好了挖坑给他跳,现在真是不得不跳了吗?

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回避的方法,最后在心脏的悸动中抓狂地确定了:只要他俩的事情成了,这个问题就根本回避不了。

天将亮未亮的时候,他才睡着,可睡梦也向着喻文州,逼他重新、清晰地回忆了一遍。谁叫他睡前惦记了那么久?

梦里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吻上自己喝醉的挚友,然后叫来郑轩回到了宿舍,随后郑轩出门上选修课,他满心踌躇又坚定地脱下友人的衬衣和长裤,贴身上去。

两个滚烫的物事紧贴着磨蹭,青年释放时在友人耳边小声叫着名字,可毕竟对对方的身体不熟悉,对方还没有达到顶点,他又撸了一会儿便犯了难,最后只好满脸通红地俯下身,把他含进嘴里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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