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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室长生日快乐!这篇是原作向,酸得要死的两个人,我要开始刷屏啦!我们的目标是干死大事!耶!【大事:黑人问号???
你身披终点处的雪华,偶遇与我最初的相遇,而此刻起始点的相惜,无异于最终时的别离。
从最开始,这就是一个有剧本的故事,两个被剧透了的演员,一丝不苟地循着剧本的编排,做最合情理的演出。
见到周防的第一眼,宗像就知道这是个渴望自由的人。
这个人被王的身份与力量所拘束,为重要的氏族所束缚,如同他的力量性质一般,危险的火舌舔吻着吊绳,而绳一断,人就要从悬崖边上掉下去了。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冷得像寒潭,混沌的浊浊青水,彷如死寂,命运贱我,我亦不为所动。
真是个让人不快的家伙。宗像在心中对周防在此种处境下的不作为如此评价。命运悖逆我,我就反抗上天;苍天于我不公,我就支配规则,重新改写,直到所有人都认同我,而不是这不公的世界。
宗像追逐着心中的大义,他胸口有一杆标尺,所有的刻度都由自己亲手刻下,谨守规则规矩自我,像守护赤子之心般守护他的信念,如火炽热,永不熄灭。
赤与青的灵魂之色,从最根本之处开始,就和你所想见的全然相反。
这样的日子很难熬。
所有的细节都在向你剧透,既定的轨迹愈看愈难以改变,上下不能,左右无门。
宗像只用了一半气力,在郊外和周防打了一架,周防虽然不满,却也知道这是宗像能容忍的极限。
“喂,宗像。”周防的声音一直是低哑的,极富磁性,也许是因为抽了太多烟?宗像难得走神想着,听见周防问他:“你觉得这样好吗?”
好吗?不好,可只能好下去,别无他法。
他只是演员,终究没有本事改写这剧本。既然如此,从未有过反抗之意的周防问他这种问题,又有什么意义呢?
宗像眯起那双深邃如星夜的眼,看着灰蒙蒙的天空,答非所问道:
“要下雨了。”
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。
两个站在异能界顶端的男人,意外有默契地都没有使用能力隔绝这雨水,没过多久就都是湿漉漉地走在了街上。
周防那头鲜艳的赤发,在朦胧的雨里似也变得灰下去,竟然没有多少人向他们毫不在意雨水、慢吞吞的步伐投来目光。
行色匆匆的世间,谁会在意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事。
可正如冷静自持的宗像见到周防不爱惜生命的颓唐,便会由心生出恨铁不成钢的火气般,周防也因他的力量渴于一战,渐渐不能再冷淡下去。宗像的执着是猴子捞月,但你不在此中世界,怎知水中月、天上月之间,后者就定是真正的那一轮呢?
所以他们的纠缠,一定也是命运的关联。
如果不是这样的故事,他们该到哪里去寻这样一场相遇?不是这样的故事,你还会是这样的你吗?
天空因突如其来的雨而暗沉,雨后却见得了比寻常时候更明亮三分的月亮。宗像在周防前面走着,突然回过头来。
他呼吸间还带着方才痛饮的酒气,驻步时与周防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——即便说是痛饮,他也始终带着一种克己的骄矜。
周防看他的眼神餍足而淡漠,矛盾的感情永远最是吸引人。宗像似是毫不在意,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天上。
“今晚的月光值得一赏。”
周防低声笑了,他不否定,即是在答赏脸。
而我的心就像这月亮。
叙事的弦音戛然而止,没有后续,也不该有后续,不能再有后续。
剧本的薄厚与你我无关,故事的时长已定,落幕,便是完结。
有生之年狭路相逢,终不能幸免,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。
茫茫无数宇宙,总有哪一个隙间,他们不必相逢;也总有哪一场梦境,是令人不忍打搅的相守。
舞台上的演员突然停下动作,他缓缓走出礼堂,向着纷扬飘舞的大雪,向着纯白无垢的虚空,向着你我所不知的终点。